宣华明白了,这一趟少不得亲自找上门去要人,按照裴砚止的劣X根,他扣下那两个人,无非是想要自己去求他罢了。
只是这一次,却是她将人结结实实的冤枉了一顿。
事实上,裴砚止这几日夜夜歇在东山大营,压根懒得回国公府,也根本不知道他的好兄弟顾城自作主张替他做下的这桩好事。
期间纪氏派阿晋来催了好几次,他只推脱公务繁忙,忙得脚不沾地,没空回去。
气得纪氏在丈夫面前捂住x口,连连哀叹:“从前在凉州跟着他祖父不能陪伴在父母身边也就作罢,今年好不容易人在晋安,竟也不愿意在我们跟前尽孝。”
“妾身当年拼了命才得了这一个孩子,如今母子竟成了冤家。这还是没娶媳妇的时候,若是真将他的心头宝公主娶了回来,恐怕母子都没得做了。”
纪氏越说越激动,推搡了镇国公一把,埋怨道:“都怪你,当年圣上下旨赐婚时P都不敢放一个。”
镇国公心中思忖道:“赐婚的圣旨下来时,也没见你站出来吱一声。”
他索X站得离她远些,免得被殃及池鱼。
纪氏仍旧在那里喋喋不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镇国公实在忍不住,没好气的说道:“那也不能怪儿子,他不肯回家,还不是前阵子你在他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b着他去见崔家的姑娘。”
“要我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夫人你就识些趣吧。”
“你打量着你的心思,老夫不知道,还不是觉得崔家的姑娘好拿捏,公主是金枝玉叶,日后真的做了镇国公府的儿媳,也与你有君臣之别,还需你敬着她。”
纪氏被丈夫说中了心事,一时哑然无声,脸sE涨得通红,作势便要去打他。
镇国公年轻时虽在战场上落下腿疾,到底是习武出身,行动不减当年,老早就闪的没影了。
负责传话的阿晋,来来回回没少看热闹,当他笑嘻嘻的把这一段告诉自家主子时,裴砚止只是微微皱眉,心中思索着,日后若真与宣华成婚了,还是早日搬出镇国公府去住为好,他不想宣华受他母亲的气。
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得空回家一趟,纪氏便b着他应下崔知薇的邀约。
一来他恼大雪封山,宣华被困在云觉寺,却还有心情同崔二一道游湖玩耍,二来实在是被b得没有法子了,索X趁这个机会同崔知薇说清楚。
可笑的是他母亲竟觉得崔家嫡nV好拿捏,若她知道崔知薇嫁入镇国公府的愿望落空,转头便找到皇后,要嫁入东g0ng,不知会作何感想。
东山大营,铜盆里的烛火燃得噼啪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营帐外是赤胳膊露腿的士兵在互相练习着搏击,营帐内,裴砚止坐在椅子上,案前摆着一张凉州边境的布防图。
他目光只落在凉州与漠北交界的定胜关,往年没少与漠北军队在此处交手,定胜关的地理位置至关重要,进可占据有利地势北上狙击漠北军队,退可作为屏障保卫南梁。
两边常年为了争夺这一个关口大打出手。
回晋安之前,他侥幸从贺南望手中赢得定胜关,将漠北军队b得北上迁徙了三十里,退居关外。
近日又接到前线的战报,漠北军队又在蠢蠢yu动,调动兵马准备向定胜关发动袭击。
裴砚止r0u了r0u眉心,隐隐觉得有些头疼,这个年,是没法过得安生了。
好不容易抓住潜入晋安的漠北刺客,凉州又出了这档子事情,也不知负责镇守关口的许将军能守多久。
他压下心中的种种不快,忽的想到与宣华的婚事,心底陡然生出许多期待。
若是礼部定好了婚期,宣华的公主府也该动工修建起来了。
一年的时间,应该够了吧,只可惜他不能亲自留在晋安监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婚后他们便搬到公主府去,他知道,她一直不喜欢g0ng中,但愿她能喜欢自己的府邸。
他和她,他们会有属于自己的一个家。
这般想着,裴砚止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从x前掏出那日她为他系上的平安符,伸出两指细细摩挲着正反两面的“平安”二字,又珍宝似的将额头抵在平安符上。
又想到那日清晨,他挂在云觉寺桃花树枝头的那个香囊,那个藏着他与宣华发丝的香囊。
他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人,在佛前竟也有自惭形Hui的那一天。
那日雪中,他亲手将香囊挂在枝头,又对着不远处,主殿内的佛祖神像拜了三拜。
或许这是他这一生,唯一一次求神问佛。
若是神佛有明,且保佑他与宣华吧!
保佑他们,结发为夫妻,愿得终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