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姜汤(无)

明磬尘捏着乔拙的下颌,制着他,令乔拙不得不扭转过身子,仰起头来,与自己亲吻。

乔拙拧着眉,不解风情地瞪向近在咫尺的青年。

青年却与他不同,正闭着眼,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二人紧密贴合的唇间,专心地加深这个吻。

唇齿相交,借由浓滑的津液作润泽,舌与舌互相摩挲、交缠,明磬尘用自己的舌头去卷住乔拙的,将后者的软舌给勾过来,再用舌尖轻轻地在舌面上搔刮。

吸缠、再挑逗,光是触碰还远远不够,明磬尘缓慢但强势地攫取乔拙口中的气息,温热的水汽在二人周身蔓延,明明没有入浴,乔拙却觉得自己仿佛也身处在盛满热水的木桶之中,被蒸得晕乎乎的。

“唔呼……唔……”

乔拙原本瞪大的眼睛在纠缠的过程中逐渐半眯起来,许是因为空气被掠夺,大脑也变得迷迷糊糊的,眼帘止不住地往下落,眼神中的清明渐被朦胧的水雾沁染,“唔唔……小……白……唔!”

乔拙差点又要被明磬尘给分散了心神,还好在彻底落入温柔乡前,他回过了神来,不轻不重地给了明磬尘的舌头一记啃咬。

明磬尘缩回了在乔拙口中作乱的舌头,恶人先告状,大声控诉道:“你又咬我!”

乔拙一把将明磬尘推开,随后转回身子,留给他一个背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俗话说,木棍打蛇,蛇随棍上。

然而这明磬尘,在乔拙面前竟是已练就了一身没脸没皮的功夫,就是没棍给他顺着上去,他也能赖过去,从背后抱住乔拙,把人给圈进怀里。

他身上没擦干,水珠便印到了乔拙刚换的衣服上。

乔拙挣了几下,没能挣开,正要开口时,明磬尘却率先开口,断掉了他的话头:“你是男人。”

“……嗯?”乔拙被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给说懵了。

“我说,你、是、男、人——”明磬尘一字一顿地重复道。

乔拙愣住,没说话。

明磬尘一手揽在乔拙的身前,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头顶,轻拍了拍,“不是什么怪物,是男人。”

乔拙猛地扭头看他,眼底满是震惊。

他从未向别人倾吐过自己的担忧,小白怎么会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

“声明一下,我可不会读心术啊。”明磬尘笑着道:“就是看你当时的表情委屈得要命,马上就要掉金豆子了,我就猜想……哎!怎么打我……”

乔拙捶了明磬尘一记,心想这人不会读心术,难不成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自己心里想的什么被知道得一清二楚。

“什么掉金豆子,胡说。”

乔拙捶他,一是佯怒,二是发泄。

自己这般介意,为之惶惶不安的事,就这样被他轻易地说了出来,乔拙有一种心事被看穿的讶然,但更多的,却是陡然卸下重担的释然。

那块悬在心中的大石头,猝不及防的就被小白割断了吊着石头的绳儿,石块轰然落地,激起一地尘埃。

明磬尘被打也是笑的,因为乔拙使的手劲于他而言与其说是打,不如说更像是在挠痒。

他当然知道乔拙在想什么,因为他自己也经历过,他深谙那种自我怀疑、迷惘的情绪。

明磬尘也曾不止一次地质疑过自己,认为自己是个恶心的怪物,所以他明白乔拙那时受伤的眼神代表了什么,但与他不同的是,乔拙没有生在错综复杂的家族,没有一出生就被人窥伺、盯梢,没有一言一行都活在旁人的目光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磬尘庆幸乔拙的祖辈逃离了明氏,不然以他的性格,再加上这副身体,恐怕早就被族中的人打着家族大义的幌子给利用殆尽了。

不是所有人都与明桦一样,能顶住各方施予的压力,恣意妄为地过自己的人生。

明桦——明磬尘与明箬沁的生母,一个只是提起名字就会令明家的长老们头疼的女人。

离经叛道,逃出家族做尽了荒唐事,又在有了身孕后回到明氏,夺回族长之位。

她走的每一步都出乎所有人意料,没有人能理解她。

明磬尘也不懂她的言行所缘何故。

随着时间的推移,记忆逐渐回拢,明磬尘更看不清这个女人了。

“行,我胡说,乖乖不掉金豆豆。”

这话哄小孩儿都嫌幼稚,腻歪得不行,乔拙听在耳中,只觉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明磬尘从木桶边缘探出上身,俯着身体,紧紧地搂住乔拙,将自己的脸颊贴上后者的侧脸,问道:“再跟你说个事儿,这可不是胡说,要听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不待乔拙回答,他便接着说了下去:“你知道女人也能让男人生孩子吗?”

乔拙当然不知,他实诚地摇头。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世间之事怪诞不经,画本子里所述的,也远不及现实中的奇闻异事来得古怪有趣。”

“你不过就是多了些惹人怜爱的柔软,何必为此忧虑自扰?”明磬尘的手自乔拙的锁骨处游移到他的胸前,掌心按在乳丘的峰顶,轻轻地摁了摁。

乔拙捉住青年的手腕,不许他再乱动,自己则倒仰起脑袋,往后靠去,后脑勺搁在他的右肩头,抬起眼来望着他,“还讲不胡说,哪有女人让男人生孩子的?”

“真的有。”明磬尘一脸认真地道:“这女人让男人生孩子,又给别的男人生了孩子。”

乔拙听得一头雾水,沉默片刻,然后皱着眉头憋出一句问话:“她为什么这么爱生孩子?”

此话一出,两人面面相觑,对视无言。

半晌后,明磬尘噗的笑了一下,唇角止不住地上扬,哑然失笑道:“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话音未落,明磬尘就勾头叼住了乔拙的上唇,边咬边含糊地道:“可能做能让人怀孕的事儿很舒服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拙仍是凝眉,满脸的不解,“哪个画本里看来的,这故事一点也不有趣。”

明磬尘心道这可不是画本子里的故事,面上却是但笑不语,一下接一下地用自己的唇去碰乔拙的,跟个啄木鸟似的,对着不开窍的木头啄吻。

“唔……别、别亲了……”乔拙嘴里低声嘟哝着要他别亲了,嘴唇却是不自觉地噘起,口非心是,欲迎还拒的。

“不喜欢被我亲?那姓沈的呢,他亲你,你就喜欢?”

“唔……”

“不喜欢也亲。你把我的舌头咬破了,得负责。”

“没、没有……明明没破……”

“口说无凭,拿出证据来。”

乔拙懵懵地想:证据?哪来的证据?证据……不就在我嘴里吗?

“这……这就是证据……唔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乔拙闭上嘴巴,齿关阖起,又把明磬尘的舌头给咬住了。

明磬尘被他咬得进退不得,但一点儿也不恼,笑着由他咬。

恰在此时,好不容易把许苏情推给晓选才终于脱身的沈傅湫端着姜汤进屋。

甫一推开门,就见半开半掩的屏风后面搂着亲的两人。

沈傅湫脚步一顿,碗里的姜汤洒出去了少许,他旋即反手关上门,砰的一下,声音响得震耳。

乔拙被吓到,下意识就要松口、跳起身子与小白分开,然而后者却浑然不在意沈傅湫的到来,不仅没松开乔拙,甚至将人抱得更紧,舌头直驱而入,比方才的攻势要更快、更猛。

“唔唔唔……不……唔嗯……嗯哼……”

乔拙本就才被两人折腾过,身子还软着,没缓过劲来,现下被明磬尘这么一绞缠,腰间便开始泛酸,软绵绵的支撑不住,直往明磬尘的身上倒。

明磬尘撩起眼睑,深红的眸子睨向站在门口的沈傅湫,寻衅一般。

沈傅湫疾步走来,用端着汤碗的那只手去推明磬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碗里的姜汤不出意外地泼洒而出,洒到了明磬尘身上。

姜汤温凉,并不烫,因为沈傅湫是给姜汤降过温才端来的,本意是以免乔拙入口时会不小心被烫到,只可惜现在看来,这一碗汤是入不了乔拙的口了。

“沈医师是不是最近太过操劳,手抖成这样,眼睛也不好使,好端端的碗都能往别人身上倒。”明磬尘瞥着沈傅湫,挖苦道:“大医师,累了就休息,可别到时候把病人给治残了。”

沈傅湫冷眼相待,投向明磬尘的视线中戒备更甚。

顷刻后,沈傅湫勾起一侧嘴角,似笑非笑地道:“这小孩长身体就跟杨柳抽条一样,一会功夫不见,竟已是个大人了。”

这话没惊到明磬尘,反倒让乔拙坐不住了。

他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插到四目相对、擦出敌意火花的两人中间,“沈医师!这、这这是……”

沈傅湫抿嘴,伸出食指给乔拙的脑门儿上来了一记脑瓜崩,“小骗子,还想着编谎话来骗我呢。”

他强行把手里的碗递到明磬尘手中,“我端不稳,那就麻烦你端好了。”

话音未落,沈傅湫便环住乔拙的腰,将后者一把抱起转了半圈,随后回过头去,对着明磬尘道:“人我就先带走了,姜汤舒经活血,于你有益,可别浪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拙身子腾空,整个人被沈傅湫抱举起来,突然离地的一双脚不安分地扑腾了好几下,“沈……沈医师?哎……”

沈傅湫装作没有听出乔拙话音中的困惑和慌张,一路抱着他急走出了屋。

乔拙这么大个体格,被沈傅湫抱起来时要比后者高出一头,他肩膀也宽,一看就是个干体力活的汉子,却被沈傅湫这样文弱似书生的男人轻松举起,脚不着地的离开。

明磬尘眉梢挑起,嘴角噙笑地送他们出去,在沈傅湫关门的时候,他还举着手里的碗向上抬了抬,算是打个招呼。

然而这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在房门闭上的那一瞬荡然无存。

明磬尘面无表情地躺回去,身体完全浸到水里,只留出两条胳膊和脑袋露在外面。

他阖起双眼,右手托碗,扬起的左手手背搭到了眼皮上,嘴角微微下垂,稍显疲惫地叹了一声:“唉……”

想独占乔拙,想把乔拙抢回来……但是不行,明磬尘看不到未来,他不敢让乔拙只留在自己身边。

门外。

沈傅湫把乔拙放回地上,自己则手握拳抵到唇边,“咳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才的举动实在太不稳重,他颇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几下,“我煮了一锅姜汤,都是你的,随我……”

沈傅湫本想要乔拙随他去煎药室的,可这笨木头一反应过来,就慌里慌张的要推门回屋。

沈傅湫眼明手快地捏住他的腕子,冷声道:“随我去煎药室,不然就站在这里给我解释。”

乔拙顿住,心虚地低着头,定定地站着,没敢往沈傅湫那儿看。

其实沈傅湫早已略知一二,他为明磬尘把过脉,也听对方简单提过几句,但从未亲眼见过明磬尘大人时的样子,今日得见……啧,只觉危机感更重。

“堂弟?嗯?”

“唔……”

“说吧,小骗子。”

沈傅湫不捏着他的手腕了,转而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垂眸看着乔拙。

乔拙紧张得后槽牙都咬紧了,憋了半天,仍是没能憋出恰当的解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要他如何解释?说小白是走火入魔,其实不是小孩子,也不是他的堂弟……

乔拙没勇气直说,只得软声唤道:“傅湫……”

他拈上沈傅湫的衣角,头还低着,一双乌黑的眼珠却是略微上翻,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沈傅湫:“去、去喝姜汤。”

沈傅湫心道:果然是个骗子。

他已摸透了乔拙的心理,只要有事隐瞒,就会用撒娇这招,声音越软,越是有事要欺瞒自己。

吃一堑长一智,沈傅湫已然上过乔拙的当了。

那日在姚府,他头脑发昏,竟真以为这小骗子是想自己了,想得都冲出屋来迎接他了,没成想屋子里还藏了“惊喜”,叫他空欢喜一场。

“哼。”忆起往事,沈傅湫不由冷哼一声,“随我来。”

乔拙察觉到沈医师的不悦,大气也不敢出,急忙跟上他的步子,亦步亦趋地缀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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