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茶话会,被关在门外的小少爷(无)

明磬尘面色阴晦地丢下那句话后,气呼呼地裹着床单出去了,留下乔拙独自呆在房间里。

乔拙不明白他为何情绪起伏这么大,前面还在笑着逗自己,非要把自己亲得满脸口水,下一刻却又沉了脸色,而且瞧着像是生气了,有点凶。

但是乔拙没过多地纠结于此,他还想着要回去作工,只当小白是在闹小孩子脾气,过会儿就好了,于是换上衣服后,推门便走。

门一推开,外头站着个白色的人影,正是裹了身床单的明磬尘。

他手里端着承盘,盘上放了碟小菜和两只馒头。

他一看乔拙穿戴齐整,一副急着要出门的样子,嘴角就往下耷拉着,也不说话,就站在原地盯着乔拙看。

“你堵在门口做什么?不是要和我一起去姚府吗,你赶紧想办法变小,我好带你去。”

明磬尘见他态度如常,好像刚才根本无事发生过一般,便气不打一处来,有种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在心里问自己:我刚才说的话这人到底听懂没有?

“你怎么愣着不说话?”乔拙一脸疑惑地问道。

明磬尘气恼地瘪嘴,没好气地道:“我不去了。”这小家伙看来是一点儿也没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拙没听出他正在闹别扭,只理解了字面上的意思,于是回道:“哦,那我走了,你在家无聊的话可以拿娘以前给我买的画本子看。”

乔拙说完就侧过身子绕开他,往外走去,“等秋社那天我带你去逛庙会,你可以买点别的感兴趣的东西回来玩。”

闻言,明磬尘皱起了眉,感情他真把自己当个小孩子对待了?

明磬尘想拦住乔拙,但是他的两只手都在托着承盘,没能空出来拉住对方。

他站在原地,看着乔拙匆忙离去的背影出神。

与其说是没能拉住,倒不如说他是临了怯了场,没敢拉住。

假如自己拦下了乔拙,然后呢?要对他说什么呢?告诉他我不是小孩,要他把自己看作是可以谈情说爱的对象吗?

明磬尘自己都还处于迷惘之中。他被明箬沁设计,囚进了洞窟,后来又陷入了沉眠,虚度了百年的光阴,醒来后已与外界脱轨,身体里的力量不稳定,无时无刻不在流逝,尝试的其他补充力量的方式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他只能依靠乔拙的体液来充盈自己。

而且他甚至身无分文,明家老祖的称呼也不过是空名一个,没给他带来任何价值。

他什么都没有,除了将他唤醒的乔拙,他一无所有。

像他这样的人难道有资格去留住另一个人吗?他凭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磬尘的双脚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给拷住,半步也挪动不了,这一刻,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属于这里,他好像还停留在百年之前,是个被时间遗忘的、看不见未来的人。

“这是给我的早饭?”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乔拙又重新折返回来,拿起一只馒头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阳光斜斜地映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暗的,五官瞧着都不怎么真切。

“你要是一直变不回去,就让娘拿我的旧衣服照着你现在的身形改一改。”

明磬尘没有应声,半晌后,就在乔拙又要问他怎么愣着不说话时,他才后知后觉地答道:“我知道了。”

“嗯,乖乖在家等我。”

语罢,乔拙便叼着馒头回姚府去了,而明磬尘则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他想,自己必须要快些调查明箬沁的踪迹,搞明白她究竟想要做什么了。

姚府。

今天的府里格外热闹,人来人往的,仆役们手里都拿着大大小小的包裹,行色匆匆地走来走去。

乔拙只是个马夫,在府里也没有朋友,只要主人家用不到马匹,那他在姚府里几乎就是个透明的边缘人物,所以也没人来知会他一声,告诉他府里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是到中午打饭的时候,乔拙从其他下人们的闲聊中得知,原来是姚小少爷的未婚妻要举办茶话会,邀请了镇子上的姑娘们,还有邻镇的一些与姚家有生意往来的家族里的小姐们来,所以要好生准备,款待一番。

这是姚夫人和曾月儿一同商量后决定办的,意在通过茶话会向大家介绍一下远嫁而来的曾家小姐,让她在其他家族的小姐们面前露露面,互相熟络一下。

“办的什么会?还要叫上我?不去!本少爷不去!”

当仆人告知姚谦茶话会也需要他一起参加时,姚谦第一时间就跳起来拒绝。

“这女人是不是给我老娘下降头了?怎么她说什么都是好的?”姚谦暴躁地在屋子里兜来转去,时不时还气愤地跺脚。

那天他被乔拙赶走之后,回过神来就要喊上一群仆役去把那家裁缝铺子给砸了。

那狗男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敢和他姚谦抢人?而且还激怒他,让他一气之下做了错事,惹得人不开心了!

姚小少爷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他意识到这件事儿是自己错了,不会去责怪乔拙,但那个狗男人他怎么能放过?

他是越想越气,一刻也呆不住,出了乔拙的木屋门没多久,立马就要召集人手去裁缝铺找那个狗男人算账。

可是砸场子的人还没召集到呢,姚夫人就已经先来一步,阻止了他的报复行为。

早已有人给姚夫人通风报信,把姚谦干的荒唐事儿汇报上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夫人听完事情的来因去果,立即动身去寻姚谦,她对自家儿子的脾气非常了解,第一时间就下了令,命令所有的下人都不准听姚谦的任何差遣。

姚夫人虽身为女子,但她并非从小养尊处优的娇小姐。

她与姚谦的爹是结发夫妻,她和姚父结亲时,姚家还不是现如今的第一富商,姚家现有的一切,都是她与姚父一同打拼出来的,姚家在青衫镇能有今日的地位,其中有一半是她出的力。

姚夫人向来雷厉风行,她在姚府积威已久,姚老爷和大少爷不在时,家中便是她说了算,因而没有哪个不长脑子的敢忤逆她。

她几乎从不对姚谦说重话,除非是气急了。

那日她找到姚谦时,后者还在叫嚣着要让那个狗男人好看,说他今天非得砸了那间铺子不可!

姚夫人让他闭嘴,二话不说便叫身后的高大仆役把姚谦给架回屋子里去,还增派了人手守在屋门口,不管姚谦怎么喊,都不放他出来。

辉玥是姚家的合作伙伴,姚夫人虽宠爱姚谦,却也不是感情用事之人,她不会因为儿子不乐意,就顺着他去得罪人,把两家的生意给断了。

而且她的大儿子姚沅似乎和辉玥的掌柜还有私底下的交情,她虽不甚明了,但是听姚沅简单地提过一嘴,那掌柜的不是寻常人,轻易不要得罪他。

姚谦此人,任性妄为、骄纵肆意,他能在青衫镇里横着走,还平平安安地长到这么大,全靠身后的姚家在给他撑腰。

离了姚小少爷的身份,他什么也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谦不学无术,课业不精,走科举当官的路子行不通,身为第一富商家的幺子却没有经商的头脑,甚至连个拿得出手的特长都没有。

他只有一张脸蛋还算俊俏,光看外表,谈得上是一位潇洒倜傥的少年郎,若是好好捯饬捯饬,再改一改说话的方式,不要一张嘴就露了馅,还是能把小丫头们迷得五迷三道的。

下人们犯不着为了一个没实权的小少爷去得罪姚夫人,是以,姚夫人要他们往西,他们就绝不会向东,这姚谦不管怎么威胁,怎么踢门、翻窗子要走,那些个看守他的下人们都和一群门神似的,堵在那里不放行。

因为要筹备茶话会,府里上上下下的都忙活起来,乔拙这个马夫成了最闲的差事,没一个人来找他,他便安安静静地度过了三天。

三日后,茶话会开办,姚府的庭院里热闹非常,与之相对的,马厩里是清冷无比。

乔拙正在喂马,远远地走来一个仆役装扮的人。

那名“仆役”的衣服穿得像是吊在身上的一样,袖口和裤腿都短了一截,衣服下摆也不合适,胯间的布料绷着,紧紧地包裹着裆部,前端凸显出一个明显的弧度来。

来人正是姚谦,他打晕了进屋给他送饭的下人,扒了下人的衣裳,套到自己身上,然后蒙混了出来。

他这几天在屋里憋得发慌,刚得了自由,便迫不及待地来找乔拙了。

乔拙一开始还以为是来问他要马的下人,可定睛一看,这穿着一身短打的人居然是姚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拙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前几日,乔拙因为怒极给了姚小少爷一个头槌,还对着姚谦吼,要他滚。

那时是乔拙怒上心头,什么都顾不上了才有的勇气,现下那股气已然散了,他一见到姚谦便下意识觉得这位小少爷是来找自己麻烦的,所以他把手里的东西一扔,腿一迈,立马朝木屋那儿跑。

姚谦本来还想和乔拙打招呼的,没成想这马夫一瞧见他就撒丫子地逃了,他只好也撒开了腿地跟在后头追。

姚谦边跑边喊道:“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乔拙头也不回地喊:“不信!”

姚谦跟得紧,俩人你追我逃的,乔拙带着他在木屋外绕了一圈,还没把他甩掉,只得在跑到第二圈的时候飞快地蹿进了门里,然后咣的一声甩上木门,拉过凳子堵到门板上。

姚谦在外面大力地拍门,“开门!开门啊!”

乔拙死死抵住门板,回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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