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前时分,一半大少年破门而出,冲出了沈氏医馆。
少年人生得模样俊俏,身段是小白杨般的挺拔、匀称,本该是受姑娘们喜欢的俊公子类型,可惜这位小公子的精神好像有些错乱,不大正常。
只见他神情恍惚,发髻凌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口中念念有词地乱跑一气,看见他的人都像白日见鬼,先是一愣,再是一惊,最后连连退步,给他让出道儿来。
这位丢了魂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姚家的金贵小少爷——姚谦。
也不知沈傅湫与他单独讲了些什么话,把人给刺激成了这样,半疯地跑走了。
书房门大开,晓选进了去,问:“师父,要派人去追吗?”
“不必,青衫镇上无人敢动他。”沈傅湫道:“至于是去是留,这得看他自己。”
沈傅湫无意干涉姚家的家事,姚谦留在医馆固然可以牵制住姚夫人,却也可有可无,不至于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而且姚谦性格冲动,脑子容易抽筋,兴致上来了做事便不过大脑,太没节制,也太危险,继续呆在乔拙身边实在是令他难以宽心。
当沈、姚二人谈话的时候,屋内的明磬尘跪坐在乔拙身边,看着裹成一团的被褥轻笑,“行啦,别躲了,他们都出去了。”
乔拙磨磨蹭蹭地探出个脑袋,分明是冬天,脑门儿上却已经捂出了一层薄汗,他身子还裹在被窝里,低低地唤了声:“小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调子里带着点鼻音,闷闷的。
“唔……小白……”
乔拙又唤了一遍,鼻音更重了,应是觉着委屈,又像在撒娇。
“嗯,我在这呢。”明磬尘伸手,挠了挠乔拙下颌那块儿,逗猫似的,“身上难受?”
乔拙点点头。
“也是,能不难受吗,小逼都不能休息,睡个觉还得被鸡巴塞着。”
调笑的语气,实则却是吃味的嗔怪。
乔拙抿唇,眉眼亦是垂下。
他心头存了事,有关姚谦的,有关乔玥的,还有沈医师的,可他无处倾诉,因此憋闷。
明磬尘见不得乔拙这副低眉顺眼、被欺负了的小媳妇儿一样的表情,连忙道歉:“哎哟,我的乖乖,我错了,不逗你了。”
他捏捏乔拙脖颈那儿的皮肉,道:“知道你不是自愿的,那位少爷没轻没重,脾气比大户人家的小姐还要大,等有机会了就帮你教训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躺着等我,我去让人打水来,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一觉。”明磬尘青白的小手游移到乔拙的眼下,接着动作轻柔地摁了下,“眼圈都是黑的。”
真是被折腾狠了——这一句明磬尘没说,他咽进了肚里,滋味有些苦涩。
这之后,他侍奉乔拙沐浴,在乔拙擦洗身子的时候换掉了床单被褥,然后帮着乔拙擦干身子,换上干净衣裳,再陪着乔拙入睡。
明磬尘斜倚在床头板上,有节奏地轻拍乔拙的肩。
乔拙应是觉得安心,抓住他的手,侧过头在手背上蹭了蹭,蹭完便放开了,重新枕回枕头上,闭上眼睡了。
彻底地坠入梦乡前,乔拙迷迷糊糊地想:等醒了,问一问小白好了……
不过他的问题终是没能问出口。
下午的时候,乔拙一觉转醒,身侧空荡荡的,褥子早已失了温度,屋子里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
他有些口渴,便起身要去拿水喝。
然而茶壶被沈傅湫碰倒,碎片已经收拾掉了,可屋子里也没了盛水的器具。
乔拙随手取了件外衫披到身上,准备出去取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恰在他要推门的时刻,门板被敲响了。
咚咚咚咚咚,敲得又急又响,直把人敲得心慌。
乔拙没多想,以为有急事,于是开了门。
就见孙义站在屋外,拍门的手没来得及收住,咣的一下砸在了门上,砸得门板吱呀着晃了几晃。
“孙大夫?”乔拙下意识里排斥孙义,他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防备地道:“沈医师不在这。”
乔拙以为孙义来这儿是要找沈医师,毕竟他们二人之间并无紧要事可谈。
“沈医师?”孙义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接着又重复了一遍句尾的三字:“不在这?”
“嗯。”
孙义的眼神自上而下地扫过乔拙的身体。
随意披在肩头的外衫,里面是敞着微皱衣襟的里衣,浑圆的胸脯被宽松的衣衫罩着,隐约可窥见其流畅、圆滑的弧度,下身的裤子也很宽松,唯有胯部那里有些紧,裤料被挺翘的臀顶出一个圆润的弯弧。
这副身子分明是全遮全掩的,却令人不自禁地对其下的柔软弹翘生出无限遐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普普通通的衣裤被他平白穿出几分勾人的意味,简直就是天生的骚妓,顶着张人畜无害的呆脸四处勾引人。
孙义的眼神极具侵略性,看得乔拙浑身不自在。
“请、请让一下。”乔拙拢了拢衣襟,“我要去取水。”
“取什么水?”孙义依旧挡在门口,没有半点要让开的意思。
“喝的水。”
“哼,口渴了?”孙义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笑,接着嘴皮翻动,说出了令人心惊的话:“贱人不配喝水,渴了不就得喝男人的精液吗?”
“你、唔!”乔拙惊得瞪大了眼,刚想驳斥就被孙义的大掌牢牢地捂住嘴推回了屋内。
孙义亦是跻身进了屋,反手合上门、落了锁。
乔拙急忙后退,想躲开孙义,但是孙义快他一步,单手钳住了他的腰身,恶狠狠地一掐,“贱人,躲什么?”
“唔嗯!”乔拙吃痛地吟,这一记下手很重,饶是他身健体壮,不比那些个细皮嫩肉的白腻娇气,这一记也肯定会留下青紫的瘀痕。
“贱婊子,叫得真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拙双手握拳,重捶在孙义身上,可对方不仅纹丝不动,甚至目光迥然,贴得乔拙愈来愈近,耸胯往乔拙腿间撞去。
撞上乔拙腿心的下体坚硬,鼓胀的硬物极有存在感。
男人被激起了性致。
慌乱间,乔拙猛然意识到:这人不是孙义!
孙义虽是男人,力道比一般的女子大些,但肯定不及乔拙这种干粗活的人来得有力,此刻乔拙已使出了十足十的力道打在对方身上,却无法撼动半分,眼前人绝不可能是孙义!
问题来了,男人不是孙义,那会是谁?是谁乔装成孙义的样貌混入医馆对他下手?
“唔唔唔!”
乔拙惊惧交加地拼命摆头,试图挣开男人捂着他嘴巴的手。
男人的手掌很大,连带乔拙的鼻子也一起捂住了,乔拙本就紧张得气息不匀,鼻子再被捂上,呼吸更加困难了。
乔拙上身挣不开,便抬腿狠踹男人一脚,这一下子鞋边结结实实地刮到男人的小腿骨上,终于让对方有了反应。
“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孙义”倒吸一口气,表情瞬间变得凶狠。
乔拙精神紧张,不仅不觉害怕,还趁此机会又给了男人几脚。
踩在脚背上的,蹬在腿骨上的,他甚至在混乱中抬起膝盖,发了狠地顶到男人的胯间。
“啧!”男人不再捂着乔拙的嘴巴,松了手,然而乔拙还没来得及出声求救,就被男人扬手扇了个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乔拙的脑袋被打得歪到一旁,侧脸立时红了,上面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
乔拙头脑发懵,眼前发黑,然而不待他回神,嘴就被男人强行塞进去的手给撑满了。
“唔呕……”
牙齿磕在指节骨上,嘴巴被迫张到最大,握成拳状的手径直地往喉咙里捅,丝毫不顾及乔拙的感受。
乔拙觉得恶心,想吐。
“跪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迫使他跪摔到地上。
男人快速地单手解开自己的裤带,拉下亵裤,早已昂扬勃发的黑紫色怪物噗的一下弹出。
他抽出沾满了唾液的手,下一刻,又把筋络横亘的狰狞巨物捅进乔拙的嘴中。
“呕……”
粗木棒一样梆硬的长屌甫一入口就进得极深,龟头几乎一下子就抵到了喉咙口,乔拙的眼皮稍稍上翻,漆黑的眼珠子失了往日的神采,舌头被黑屌压住,动弹不得,胸膛剧烈起伏,几欲作呕。
他惶惶然地要反抗,不过牙齿还没咬下,就被男人给一把揪住了头发,厉声威胁道:“贱坯,咬一个试试?咬一下,赏你十个耳光。”
乔拙想:他真的会这么做!
乔拙力道不敌对方,不敢冒险下口,只得睁着眼瞪视。
男人却非常享受他充满怒意的视线,在乔拙的怒目之下,缓慢地前后地顶起胯来。
“动动舌头,婊子。”男人道:“舔得舒服了给你喝精。”
乔拙当然不可能照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他抗拒的态度显然也在男人的意料之中。
男人垂下眼睑,视线流连在乔拙的脸上。
距他最后一次与乔拙近距离接触未曾过去太久,但在他看来,已是如隔三秋。
初遇的惊异,与玥儿相似的一双眼,轻易相信别人的愚蠢,到后来难看的哭脸,抽噎的质问,和雷雨天向他靠近的身影,还有留下的一把伞。
曾经的种种画面走马灯似的一一从叶意辉脑海里闪现。
头又开始疼了。
每当他开始思考,就会有一阵刺骨的剧痛从天灵盖罩下,强行令他停止思索,激荡起他体内汹涌的暴躁情绪。
这个症状好转过一小段时间。
那次与白发人交手,他全身的血液遏制不住地翻涌,浑身燥热,混乱间身上受了好几处皮开肉绽的伤,鲜血从伤处喷出,与之一起出来的,还有肉眼很难捕捉到的细小的虫子。
叶意辉只晃眼看到黑色的小点,一从他的伤口出来就迅速地窜走,混到了地面上积攒的脏污水洼里逃走了。
这样的小虫不止一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他受不了血液倒涌、经络暴动的痛,仰面倒在地上的时候,还有细小的虫子飞快地游走、逃窜。
这种疼痛撕心裂肺,甚至像要摧毁他的灵魂一般。
然而钻心之痛的同时,他的身体也有一刻的轻松。
但是轻松很短暂,来得快,去得也快。
叶意辉还未搞明白身体里的虫子是什么,是怎么进来的,大脑里就又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破开他的头颅,深入他的脑,揪扯他的神经,将他的脑浆搅得一团乱糟。
他在密密麻麻的蚁噬般的折磨中一直熬到黑夜降临,最后拖着满是鲜血与烂泥的脏污身躯爬回了裁缝铺,把小厮给吓了一大跳。
等他的伤养了个七七八八,差不多好了,再去见玥儿时,他突觉心头空落落的。
玥儿还是玥儿,不曾改变。
但他的眼前却总是有个扰人的身影出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意辉摆脱不掉,幻象如影随形。
他喜欢的是玥儿,她是他遍寻多年的爱人,但为什么……为什么眼前总看到另一个人……
叶意辉从回忆中脱离,他低头,看着乔拙。
这张脸正是他在精神恍惚间所看到的。
“蠢货,天天吃男人鸡巴都学不会,技术真烂。”
叶意辉曾为暗杀而习得的隐匿技巧被用到了躲在暗处观察乔拙上。
这个招蜂引蝶的骚货,身边从不缺男人。
有姓沈的医师,有姚沅的蠢蛋弟弟,还有个小孩。
其中要数那个小孩最为古怪,和跟他交手的男人一样,有一头怪异的白发。
叶意辉躬身,夺走乔拙披在身上的外衫,再扯开后者的衣襟,裸露出来的麦色皮肤上遍布齿印与吻痕,青紫交错,全是欢爱过后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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