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荒唐的宴席

主桌的几人谈天侃地,先是聊些生意上的事儿,还算正经,后边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酒肉下肚,来了兴致,话题也就逐渐偏了起来。

那几位上宾都是地方官员,受葛重邀请,来这儿小住一段时间,领略领略地方风情的。

而那三个商人则是葛重的旧识好友,比较熟络,说起话来甚是随意。

几人都很健谈,即便之前未曾见过,碰了酒杯,也都成了好友。

他们说到了兴头上,其中一人便招招手,要副桌上自己带来的随宾到主桌这儿来。

其余几人见他叫了人来,也都纷纷效仿,招呼自己的人来主桌伺候。

主桌原本坐着很是宽敞,来了人后,则显得有些拥挤。

这人一来,气氛也变得热闹起来,众人愈聊愈亢奋,动作也愈发随性、肆意。伺候的人有男有女,皆与主桌上的人贴得紧密,更有甚者,直接跨坐到了其中一位商人腿上,含了口酒在嘴里,和那商人嘴贴着嘴,把酒渡了过去。

那商人姓瞿,鬓边白发丛生,年龄挺大,瞧着能当他腿上坐着的少年的爹都不止了。

“瞿先生,酒好喝吗?”少年问道。

“美味极了。”瞿先生捏着少年的下巴,一口咬住对方的双唇,含进嘴里咂吮,吮得啧啧作响,“和你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年被他吮得面色潮红,用食指轻轻点了记瞿先生的胸膛,“讨厌~嗯啊~”

瞿先生直接在饭桌旁扯开他的衣衫,粗粝的大手抚上少年窈窕的身躯,把少年摸得娇喘连连。

其他几人见他这般奔放,也都不再假装正经了,纷纷效仿起来,在敞亮的厅堂之中,开始和伺候的人做些亲密事儿了。

一时间,主桌这边喧闹起来,副桌与之相较则显得有几分冷清,只有乔拙与文喆还算热络,两人垂着脑袋凑在一起,聊得很是起劲儿,完全没注意到主桌那儿的氛围。

葛重没有找人来贴身伺候,只是叫了个下人站到一旁给他们续酒。

但谈话间总喜欢提到沈傅湫,沈医师长沈医师短的,另几人看在眼里,心知肚明这葛重起的是什么心思,遂半真半假地开起了他们的玩笑。

面对他们的打趣儿,沈傅湫始终笑着,对答如流,四两拨千斤地把话题给带偏过去,移到别的人身上,几人见他软硬不吃,怎么调侃都没反应,觉得没意思,也就不再盯着他打趣了。

他的眼神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副桌那儿瞥,眼底没有分毫笑意,瞧着皮笑肉不笑的,但耐不住他这副皮囊生得实在好看,光是牵一牵嘴角,弯下眉眼,就会让人觉得这位有着一双迷人桃花眼的男子笑颜嫣然,撩拨人心弦。

沈傅湫越看副桌那边,心里就越不是滋味,酒水一杯接一杯地下肚,空了就满上,再闷头喝了,随后又被满上,如此循环往复,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喝了过量的酒。

葛重的视线始终落在沈傅湫身上,一直在同他找话题,从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侃到家长里短,事事都要询问沈傅湫的意见,听听他的说法。

沈傅湫答得滴水不漏,能含混过去的便状似认真地糊弄一番,胡说不了的,则推说自己只是个小小医师,比不得葛先生的见识和认知,不了解生意场的事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葛重给的钱多,沈傅湫虽厌烦,却也不会和钱过不去。毕竟经营医馆得有资金支持才行,他既已出来独立门户,就不能事事都背靠医谷,而是得自己挣钱。葛重人傻钱多,沈傅湫轻易不会得罪他。

话说主桌上的几位商人和官员,宴席刚开场时还都衣冠楚楚、人模人样的,现下个个原形毕露,露出了人皮底下的好色禽兽样儿来。

“嗯~不要~”一名身段婀娜的红衣女子衣襟大敞,软白的乳房大方地袒露出来,两手按在身前男人的肩上,嘴上说着不要,胸却是一个劲儿地往男人身上凑,还扭着细腰蹭男人的胯。

先前那个少年则更为夸张,裤子已经不翼而飞,光着腚和腿,伸手就去脱瞿先生的裤子,捏着男人的鸡巴往屁股后面塞。

其余几人虽没有如此夸张,却也都衣衫不整的,边喝酒边调笑。

沈傅湫微蹙了一下眉。他有想过葛重的宴席上会发生些过火的事儿,带乔拙来也只是为了稍稍刺激他一下,可是没料到竟会如此豪放,甚至可说是淫乱。

他忧心地往乔拙那儿看,却见对方正和旁边那个书生样儿的男人聊个不停,连半个眼神都没投过来,全然没发觉这边发生的事。

沈傅湫的眉头皱得更紧,眉心都拧成了一个川字。

“怎么了,沈医师,是菜不合你口味吗?”葛重关切地问道。

“没有。”沈傅湫道,“我好像酒喝多了,脑袋有些昏沉,先回去休息了。”

“正好,我也喝多了,咱俩一起去院子里头醒醒酒吧。”葛重提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不劳烦葛三爷了,三爷你尚需休养一段时日才能把身体养好,若是吹了夜晚的冷风,不慎染了风寒,这些天的调养就白费了。”

“哎,叫什么葛三爷呐,听着多生分,不都和你说了,叫我葛重就好,或者阿重也是可以的。”

葛重说着,就要上手去握沈傅湫的手,沈傅湫眼疾手快地收回了手,抚上额头,“抱歉,我有些醉,就先失陪了。”

沈傅湫起身要走,突的,邻座起了大动静。

是那名少年,他全身光裸着,被瞿先生一把甩到了桌上,发出哐的一声震响。

桌上的碗盘被扫到了地上,噼里啪啦的发出一阵刺耳的脆响。

瞿先生则站在他身后,鸡巴捅进少年的菊眼儿里,双手掐着白细的小腰,吭哧吭哧地挺胯肏穴。

“啊~瞿先生,好大、好快,操得我好爽啊~”少年掐着嗓音叫道。

坐在瞿先生旁边的官员见他这样,于是也把怀里的女人抱到桌上,猴急地扒去女人的黄色纱裙,一边咬着奶子,一边插起了穴。

坐在副桌上的乔拙被主桌的动静给惊到,他看向主桌,瞬间就瞪大了眼,脑筋突然就不转了。

眼前的场景实在是太过……太过淫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文喆自然也看到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凑到乔拙耳边低声道:“这些有钱人还有当官的就是这样,生活不检点,每次吃饭都要搞出这种事来,简直不堪入目!与其说是吃饭的宴席,不如说他们是借个由头聚到一起,行些腌臜的破事儿。”

乔拙动了动嘴唇,仍是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文喆又道:“没想到沈医师竟与他们是同类人,不但对他们宣淫的行为不加以制止,甚至还在旁观!我还以为他是位正人君子的,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文喆这话说得就有些偏激了,给沈傅湫帽子扣得太高,好像他合该阻止这些商人、官员们淫乱的行径,若不加以阻拦,那就是沈傅湫的不对。

乔拙觉得他的话说得有些过了,这并不是必须得要沈医师来阻止的事情,然而乔拙刚想反驳,就听文喆接着说道:“唉,其实也不能全怪沈医师,他身为医师,却经常出席一些富商官僚的宴会,对这种事儿肯定是司空见惯了的,指不定他自己也参与呢,只怪我对他期望太高,把他想得太好了。”

“沈医师他……”乔拙想帮沈傅湫说话,但是一开口就觉得无话可说,因为文喆所言并不无道理,但乔拙还是不相信他说的那句沈医师也会参与,于是驳斥道:“沈医师不是那种人!”

“他都带你来这种场合了,不是那种人,那他会是哪种人?”文喆反问道,“既然你是他的学徒,那他带你来这地方,肯定就是为了让你开开眼界,习惯一下的,以后这种场合肯定还会有很多,唉,我真是看错人了。”

文喆捶胸顿足的,似是对沈傅湫失望透顶,胸闷气塞了。

乔拙看向沈傅湫,脸上的表情是惊恐且诧异的。他急切地想要询问沈傅湫,究竟是不是如文喆所说的那样,可转念一想,自己又是以什么身份去问的呢?他凭什么过问沈医师的事呢?

而那边正欲起身的沈傅湫同样也望向了乔拙,恰好在此时,葛重举着酒杯递到沈傅湫唇边,一只手还搭上了他的肩膀,“沈医师,再喝一杯吧,别急着走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傅湫最烦肢体接触,下意识就要推开葛重,可同时脑海里又出现了一个念头,那便是乔拙正在看这边,若是乔拙看见自己喝了葛重递来的酒,会有什么反应呢?他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于是鬼使神差的,沈傅湫没有拒绝葛重,而是就着葛重手里的酒杯,闷下了这杯酒。

这一幕落在乔拙眼里,叫他霎时手脚冰凉,半张着嘴,却是连一句辩驳的话语都说不出来了。

文喆也看到了,他哀叹了一声,道:“你看看,我就说吧,他们都是同类人啊。”

乔拙顿然醒悟了。难怪沈医师不让晓选来,告诉他说小孩子不适合出席这种场合。

他又看了一圈自己所在的这张圆桌,原本略显拥挤的副桌此刻空落落的,只剩下他和文喆,还有另外三个相貌普通的男人了。

稍有些姿色的男女都已经去了主桌,围着那边的商人和官员们打转。

就在他张望的这点时间里,主桌那边的情况更加混乱了。

那些商人、官员不光玩自己带来的人,居然还互相交换着玩。

瞿先生肏完了少年,又一把拉过那名身着黄色纱裙的女人,和那个官员一前一后地干起了女人,脸还侧过去,和少年纠缠着接吻。

其他几人也都差不多。还有一人肏名男子,另一人肏着名女子,再要这个被肏的男子去肏女子的,四个人重叠在一起,淫叫连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拙看得是又惊又怕,脑子里乱糟糟的。疑问一个接一个地在脑海里蹦出:沈医师事先知道会是这样吗?如果知道,他又为何要带自己来?他带自己来,难不成也是为了在众人面前做那档子事儿的吗?!沈医师就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乔拙越想心越寒,不是他不愿意相信沈傅湫的为人,实在是眼前的场景太具有冲击力,把他给震惊坏了。

他老实本分地过了二十来年,从未来过如此乌糟的场合。就连性事,他也是今年才知晓滋味的。

此刻的乔拙就像一根蓄势待发的爆竹,一点就会炸开。

恐惧和气愤的情绪叠加在一起,本就已经临近爆发点了,乔拙手握拳,用指甲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掌心才能堪堪保持冷静,而这样不堪一击的平衡则在他看到葛重噘着嘴,缓缓地贴近沈傅湫的脸时彻底坍塌了。

他丢下一句“我不太舒服,先走了”,然后就猛地起身,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沈傅湫一看他跑了,立即避开葛重,蹭的一下站起来,往旁边退了几步,“葛三爷,我实在是头疼得厉害,先回去休息了,失陪。”

随后他便大步地往外走,离开了厅堂。

坐在副桌边的文喆先是看着乔拙仓惶的背影,后又看着沈傅湫的背影,脸上神色复杂,似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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