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灯人,宫烛未熄,你可否,暂引一人?
郇久微醒来,却是在十年之后。
原先的俗定,似乎皆是不成了。
少年赤足行走冰河,冰眠之所,果真是一片雪天。
忽的,他看到一块石碑,石碑上,镌刻着似曾相识的模样。
——酒微?那我便叫久微好了,我的居处名郇,就叫郇久微罢。
——呵,这样也好。
——酒微……
——久微,你先出去罢,我想静一静。
久微,我一早便知你不是寻常人,但我知你是善良心地之人。
久微,你不要救我,即使有起死回生之术,你也不要救我。
——你应了我,好么?
酒微……
郇久微轻点额际,他几乎是要忘记,当初酒微……
如今,却当了结一番。闪舞
也不枉酒微你……人世走这一趟。
是么?
【少年自大梦中醒来,站起身,整整衣襟,走到河溪边,望了一眼水中影像。
笑了笑,袖了满袍的花,便走开了。
衣上铜铃,摇曳成声。】
丁零——
郇久微走进冰冻,以血化衣。
五日后,衣成。
郇久微一身红衣,腰间环珮丁零,却是他最喜的模样。
抬步走了,心绪却依旧。
那一日,张淮寄书来,说是要事,他匆匆去了,却并未见着人。
可又为何,偏偏是在那一日?
那之后的第二日,酒微便不堪忍受,死去了。
满怀的心绪,这一次,郇久微郁郁离开。
这一次,去寻张淮罢。
也是一番结果。
却是不曾看过,一番异样。
那石碑之上,酒微的模样镌刻,却又栩栩如生。
然而,不过半里之程,郇久微被突来的烟雾迷了。
被一股大力拉扯,郇久微全身再无功力。
这是为何……
郇久微立在一棵高大榕树下,不言不语。
此刻,约摸是不会有人同他言语。
况且,他亦不是多言之人。
——郇久微。
这道声音,似远处传来,尾音却又仿若耳边。
郇久微抬头看去,却看不见甚么人。
又或许,是迷雾所致。
郇久微冷静问了:“你又是谁?”
那人却是微微一叹,那声音,几乎是,听不见。
这是郇久微始料未及的。
他原以为,那人至少会生出一声轻笑,似有轻蔑。
却竟然不是。
一声喟叹,郇久微听着那人开口。
“我的名姓,几乎被我忘记,这些事,你也不必再究。”
——郇久微,此次用这般法子寻了你来,也是无奈。
——只是有一事,我须得一人来做,那个人,我寻了你来。
郇久微一直在沉默,并不出声。
直到如今,他方抬头看到那人,只是衣在,人不在。
——甚么?
我要你,说出来。
——郇久微,经了酒微的事,我想,你大概懂得我心中所郁。
那人继续道:“郇久微,我自是能感知你心神,我知你此行去寻甚么人。”
——张淮,是么?
——如此正是十分巧合,此时,张淮与酒聆,却正在一处。
郇久微问:“你既是知晓一切,又为何要我出手?”
那人却是再无言。
还似乎,有仙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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