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禁地里……”马村长偏过身,凑到福管事耳边,这才低声说:“里面有一位白家的老祖,他老人家手里掌管着上百尸兵。
那些叛逆进去不过是送死。”
“哈哈哈。”福管事闻言大笑,“我还奇怪,为何你回来之后,居然不慌不忙了,原来是心里有底。
可是,你的夫人还在叛逆手里,你难道就不担心?”
“怎么会呢!”马村长赶忙摇头,“我就是担心她呀!害怕咱们进入禁地,那些叛逆拿她威胁咱们,可怎么办?”
“这确实有点难办。”福管事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马村长巴不得那头母老虎死掉,所以才磨磨蹭蹭。
但是,他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能进入禁地,亲眼看看。
说不定还能捞到几颗血晶,这大好的机会,怎能耽误?
“不如马村长你留在外面镇守,我带着大伙下去,如何?”
“哎,怎敢让福管事亲自冒险,还是我亲自下去吧,而且我的儿子现在诅咒发作,我怎么都得带他到禁地,想想办法。”
马村长和福管事各有打算,商量了一下,便留了一位八品高手在外面镇守。
然后两人,带着两个八品,又挑了十来个机灵得力的手下,一同进入禁地。
马盈盈和马伯兴,兄妹两个也被带着一同跟着。
他们这一队人马,在马村长带领下,很轻车熟路地便进入炼尸阵。
马村长手里高举一颗特制的夜明珠,居然能在火光都穿不透的黑暗中,照亮了方圆三丈范围。
许多游荡的行尸见到这光亮也都不敢靠近。
福管事等人都是第一次进入禁地,见到行尸,还有那片规模庞大的坟场,吩吩啧啧称奇。
“原来,咱们白氏那数千尸兵就是在这里炼制的!”
“数千?!”马盈盈不由一下捂住了嘴,脸色惨白。
“怎么了?”福管事轻笑着看了马盈盈一眼,“小丫头吓到了?”
“你不会一直以为你们这个小破村子,就是个穷山恶水,遍地刁民的诅咒之地吧?”
“它可是咱们白氏兴家崛起,称霸一地的根基!”
“你爹可是白氏的功臣,否则也不会到娶到血脉高贵的白氏之女为妻。”
“哈哈,那可不敢当,在下不过是做了些份内之事,死心蹋地为白氏尽忠罢了。”
马村长也转过头,自谦地笑道。
“要说功臣,还是咱们白氏的老祖。他老人家在这禁地里,镇守二百余年,功莫大焉!”
“要没他老人家在这里,今日那些逆贼想必已经反了天了。”
“马村长说得是!白老祖功盖千秋,他的神位一直在白氏祠堂中高高地供奉着,日日享受着白氏数千子弟的香火……”
福管事听马村长提到白家老祖,也跟着一起狂拍马屁,正说得十分激扬,却见走在前面的马村长,突然石化了一般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马村长你怎么了?”
马村长仿佛没听到福管事的话似的,仍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目光呆呆地看着前方。
福管事等人目光也都跟着朝前方黑暗边缘看去。
就见前方三丈那块腐烂的黑泥地上,戳着一具高大之极的行尸。
那头行尸足有九尺高,穿着破烂的皮甲,皮囊干瘪腐朽,小腹上还被开了个破洞,一根铁矛从它头顶一直灌穿,在那个破洞里透出来。
直上直下地,把这头行尸穿透钉在地上!
在这行尸的脚下,还有一滩活肉,在努力地蠕动着。
仔细看,那仿佛是个衣裙破烂的女人,她四肢的骨头全被敲得粉碎,只能像蛆虫一样蠕动着。
“老祖……老祖!……”那个女人不停蠕动,嘴里还发出瘆人地哭声。
只听得福管事等人浑身麻痒,寒毛直竖。
“母亲!”马盈盈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团活肉发出了尖叫。
“囊啊!”浑身溃烂的马伯兴,嗓子里也发出让人听不清的吼声。
“老祖!!!”马村长两腿一软,噗地一下跪倒在地上,对着那被钉在地上的行尸放声哀嚎!
妇媳找到了,这回不用害怕逆贼威胁了,可是白氏老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