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居然拿这个罪名往朱敕头上扣,这确实够狠的。
但是这罪名扣了又怎么样,扣个罪名就是你要杀我儿子的理由吗?
不管怎么样,我儿子光天化日之下,被弄成这样,不仅把威信和脸面丢尽,还差点被人砍死,这事情不能完!
“你勾没勾结外人,心里有数,此事我自然也能查得水落石出。但你怎能如此不知轻重,胆敢袭杀我派来的人!你这是造反!”
眼看着村长把宝贝儿子推到一旁,仿是一头随时暴起噬人的恶兽,死死盯住了朱敕。
“村长息怒。”
蓝春野笑呵呵上前,拦住了马村长。
“怎么,你想包庇他?”
“不,我没想包庇他。我觉得朱敕打伤你儿子这种小事,暂且放一放。”
“咱们现在最应当弄清的应该是朱敕到底有没有勾结外人。毕竟他也是我店里的新招的伙计。他要是勾结外人,那我第一个就不容他!”
事情分轻重缓急,马村长想报复朱敕给儿子出气,但是朱敕到底有没有勾结外人,这才是要搞清的关键。
此事不查清,单独处置马伯兴跟朱敕的斗殴,显然不合道理。
“他勾结外人的证据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马伯兴这会有父亲撑腰,气势又足了,冲着蓝春野大喊道。
“看到什么了?”
“那怪拳你没看到吗,不是村里的武功,如果没勾结外人,他是跟谁学的?”
马伯兴说完,一甩被风吹乱的残发,恶狠狠看向朱敕,他不怕朱敕狡辩,任何狡辩他都有信心,找出漏洞来。
最终让朱敕哑口无言!
“拳法是我自己领悟的!”
朱敕语气平静地说道。
“笑话!你说领悟就领悟,我怎么什么都没领悟?”
马伯兴轻蔑地笑道。
他还以为朱敕能编出什么惊人的奇遇,结果这蠢货说什么自己领悟?
他长那个脑袋了吗?
说出来,全村人都没人信!
“十二岁那年,我有次到你家里,看到一个装满水的大盆,我对着水盆,看见自己的倒影突然想到了许多,我呆立不动,你们却诬赖我往水盆里撒尿,这事你还记得吧?”
朱敕瞪着马伯兴,恨声质问。
这事马伯兴自然记得,不光他记得,全村人都知道,朱敕往马盈盈澡盆里撒尿这事。
“来人,去拿一盆水。”突然间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从马伯兴身后传来。
众人转过头去看,就见马村长的那两位贵客,正顺着台阶,登上擂台。
刚刚说话的,正是贵客中的那个年青儒生。
此人身份神秘,突然开了口,立刻便有人跑去取水,没一会就端来一盆清水。
“你过来。”那年青儒士朝朱敕招了招手,“演示给我看,你是怎么悟的?”
朱敕脚步没动,先朝蓝春野看了一眼,见蓝春野点头,他这才迈步走到贵宾席前。
那两名贵客这时也在打量朱敕。
他们俩个早在朱敕在擂台上连败马伯兴和刘子翼两人之时,就对他产生了较深的印像。
能在老榆堡这样的苦海里,年仅十五岁就参加小鹰擂,还能连败两个富家子弟,这个少年人的资质,拿到外边去,绝对不比县里那些俊材差劲。
当时看朱敕,他们还隔着十多米,此时朱敕走到他们近前,他们终于能看得仔细些。
这孩子,身形称不上高大,身体瘦削,脸和手臂几乎就是皮包着骨头。
窥一斑而知全豹,这孩子从小营养不足,身上到现在都没有多少肉。
武者身上的肉,就相当于将军的士兵。
所以这个少年就靠着身上那几千士兵,就打败了马伯兴的数万大军!
如果给他好吃好喝供上,再过几年,这孩子绝对会成为第二个蓝春野!
这样的好苗子正是需要好好养护着,让他成长起来,替白氏卖命。
马伯兴这个蠢货,居然想杀了他?
他知不知道自己算是个什么玩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