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章：小小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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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456章：小小实验

陈鱼、陈思诚、王宝强十分惊喜的发现带小朋友玩，远远比陪老婆漫无目的的逛街或者拍照轻松一百倍。

小孩子极少会大声指挥你如何去站位、用什么表情、摆哪类动作，无论你微笑抑或装酷，老婆都不满意。

当然也可以说儿童游乐园对陈鱼他们的吸引力大于精品店之类的，不仅小朋友玩的高兴，爸爸们也开心。

甚至当小孩子显露疲态要返回酒店休息时陈鱼他们都不舍得离开，陈思诚想明天上午再来一次水上乐园。

因为还有至少五个项目他尚未体验到，王宝强也对跳水兴趣浓厚，始终照看小孩子的陈鱼更是没玩过瘾。

故此仨毫无正事的爸爸一致同意取消明天上午参观博物馆的计划，小朋友懂哪门子历史，嗨皮才最重要！

所以杀回沙家浜的方案得到全体同意，再者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爸爸们决定暂缓向上级通报目标变更。

佟丽雅、迪丽热芭远在沪市以及燕京，遥控指挥历来是兵家大忌，陈思诚和陈鱼这么做也省得她们操心。

实话实说旅行团已经在柏林转悠一周，佟丽雅和迪丽热芭联手制定的亲近自然加感受艺术路线都没去过。

三位爸爸带领小朋友整天泡在游乐场、体育馆以及玩具城和公园，陈鱼他们表现的比小朋友都兴奋欢实。

要不是射击场严禁未成年小朋友进入，三位爸爸保证会让小朋友摸摸真家伙，感受一番独属男人的浪漫。

王宝强的女儿也可以看看令众生平等的各式枪械便于今后拿起它们保护自己，这位小姑娘是美利坚公民。

对于擅自修改佟丽雅和迪丽热芭共同签发的柏林作战计划书一事，陈思诚与陈鱼和王宝强可谓毫不担心。

朵朵年纪太小连整句的话都说得费劲，王家兄妹不在佟丽雅以及迪丽热芭的盘问范围内，所以保证没事。

三位爸爸就算面对严刑拷打也不可能交代实质内容，而且博物馆、歌剧院等地方本来就禁止拍照、录像。

至于亲近自然，三位爸爸可没少带小朋友在酒店前的公园里合影，陈思诚也充分挥发出导演的专业技能。

旅行团于他的调动下在小型公园拍出置身苍茫森林的唯美画面感，虽然不能说天衣无缝，但也没有瑕疵。

柏林时间晚上八点整在外面疯玩一天的三位爸爸和小朋友分别回到套房休息。

原本王宝强张罗喝点热茶解解乏再聊聊新戏的事情，结果一沾枕头就睡过去。

隔壁套房的陈思诚和朵朵也同时入眠，爷俩就连四仰八叉的姿势都如出一辙。

手拿平板的陈鱼转悠出来见咖啡厅没那两位的影子，就知道猛吹自己是军用体格的王宝强和陈思诚不行。

陈鱼撇撇薄唇点杯柠檬水加小粉水果拼盘开始研究《柏林情报站》里的角色：

清晨时分直升机自基地起飞，爬进晴朗的天空，越过金黄的麦田。

如果有人敢从下往上看的话，它们就好似三只正在迁徙但却体态笨拙的候鸟。

喷涂维和部队标记的所有物品，无论是塞族人抑或者阿族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轰炸声距离直升机群越来越近。

第一颗炮弹准时贴近在林木线处炸响，沉闷的回声于群山之间一阵阵的起伏。

“是八英寸榴弹炮，该死的噪音机器！”永远与陈鱼他们不同的梅奇怒吼道。

这位大块头是连队中的问题青年之一。

并不是说他的性格，而指其上阵前从来都没有刮过凌乱络腮胡子。

梅奇的嘴里理论是：

战场上烟熏火燎而且温度还高，如果刮胡子就会让敏感的下颚在这一糟糕透顶的环境中异常难受和刺痛。

但还没等梅奇再次说出他的经典理论，第二发、第三发重型高爆弹随即落地。

此起彼伏的爆炸声，直至令陈鱼他们的耳中只剩下轰隆隆的巨响。

直升机群逐渐逼近一零七高地。

厚重的浓烟自长草丛中升腾起，陈鱼身边的武器士官操纵重机枪开始扫射降落区林木线并往纵深处延展。

陈鱼照例将钢盔坐到屁股下面，并举起右拳与耳朵平齐，然后横向晃动两下。

班组成员见状立即将弹匣退出。在腿上来回磕动进行战前最后一次武器检查。

的士司机大声狂暴怒吼，“倒计时二十五秒整，替我问候那群塞族人的老婆！”

陈鱼他们并没有像影视剧里所描绘的那般豪勇：

仿佛中邪一般热血澎湃的大声吼叫给彼此打气。

舱室内除去搭载机枪的疯狂咆哮外，只有杀戮与死亡之前的沉寂。

久经战阵染满鲜血的刽子手们，知道应在该何时激发出自身宝贵的肾上腺素。

飞行员前推操纵杆、踩下左踏板的刹那间后方所有火炮停止射击。

由于降落点范围小，所以一次只能容纳三架直升机在此卸下货物。

陈鱼他们快速跑出舱室的同时，另外两支班组也顺利抵达集合线。

三十三人迅速呈扇形散开推膛上弹并松开盔带。

“绿区！绿区！”陈鱼通过步话机回复狐狸窝的时候，其余人已经建立起防御线。

现在陈鱼他们只能祈祷塞族人被之前疯狂的炮击镇住，不敢于此时冒然发动突袭。

因为他们这支先遣排仅是轻装，除去火箭筒、班用机枪、榴弹发射器以外，没有任何攻坚装备。

毕竟后方的参谋们分析游骑兵的对手就是一股小游击队。

散发烟火味、烧烤味、焦香味的丛林很平和，空气凝滞，万物仿佛全都被禁言般。

林木区外溪水的叮咚声令陈鱼感觉近在咫尺，一切的一切汇总到他脑海中仅用一词便可以概括：

虽静却不安！

森森丛林加暗流涌动。

陈鱼感觉要大难临头，他示意通讯士官跟上，随即缩脖猫腰沿防御线巡视一来回。

自落地到现在仅仅一百零七秒，第二批战友要二十五分钟后才能赶来。

对方显然已经非常熟悉这支由游骑兵组成的维和部队的惯用战术打法：

小股精锐先自投罗网，大股部队在机动包围，始终不变的铁砧与铁锤。

“豪猪！豪猪！再重复一遍豪猪！”空中的望楼直接向陈鱼发出预警。

“军士长，他说.”

重新戴正头盔的陈鱼直接打断通讯士官的话。

“我听得见伙计，而且我想他那该死的叫声，十英里内的塞族人也能分辨的出来。”

豪猪代表的是两支携带重型装备的百人队正在急速逼近防线。

作为先头部队的指挥官陈鱼依据周边现有条件重新布置战术。

其核心思想就是：利用不断移动的精准射击将塞族人死死压制在林木线内。

没办法他手中就只有三十二人还必须保证身后的降落区不被塞族人铲干净。

如此锚定的战场局势万分不利于游骑兵发挥自己的专长。

“轻装游骑兵打阵地战，真该给那位刚结婚的参谋颁发一枚优异服务勋章。”

梅奇在吐槽的同时还从杂物袋中掏出一面精致的小梳子，打理下他凌乱的络腮胡。

“你应该再准备一块白色头巾，这样高喊上帝的塞族人会视伱为死敌，他们的子弹也将主动射向你的络腮胡。”

重火力组的斯凯茨下士，用匕首敲开一罐荔枝罐头顺手递给小跑来的陈鱼。

“伙计，你必须向我保证左翼火力的持续性，两具便携式火箭发射筒，五枚杀伤，眼下只能匀出来这点东西。”

陈鱼瞥一眼抖落白色裹头巾的梅奇，快速对斯凯茨下士叮嘱。

“军士长，吃完请把罐头盒还给我，我准备拿它装这次射出的第一枚弹壳和脚下的泥土，这对我的意义重大。”

闻言陈鱼紧忙多喝几口，顺便一脚踢开维德纳伸过来的爪子。

继而倒掉剩余的部分将空罐头盒扔给望眼欲穿的斯凯茨下士。

距离第二批战友抵达还剩二十分钟。

陈鱼猛然扑倒身边通讯士官的同时丛林中倾泻出密集的弹雨。

此次绝非陈鱼有什么特异功能，而是他被脚下散发烧烤香的断腿以及残臂给绊倒。

三十三对一百一。

此时陈鱼多少有点后悔没将这月的三万块薪水全部挥霍干净。

步话机传来的命令是坚守，己方空中支援即将抵达但塞族人的后援力量将近二百。

自维和部队的阵地到林木区直线距离也就二百三十米左右。

受地形限制塞族人仅能够自纵向一百米长的正面发动进攻。

这也是维和部队的后方参谋们唯一做的正确部署。

塞族人拼命压制陈鱼他们的火力，意图强行冲杀出林木线。

如此一来便能让维和部队的空中支援投鼠忌器不敢随意炸。

高喊上帝的塞族人认为只要近身他们就有五成左右的胜算。

双方在短距离对射可以有效抵消老对手游骑兵的精准点名。

以少敌多时游骑兵的刽子手绝不会在同一地方连开五枪以上。

他们会通过战术手势和低声交流频繁的转移切换射击位置。

借此迷惑敌人的感官判断顺便也保证自身不被报复性的集火。

重火力组的机枪战地也预设四处，斯凯茨此时已经脱离射击手岗位，专心指挥左翼的压制与支援工作。

双向步话机内的沟通始终保持有序平稳，正式交战之后游骑兵向来不会大呼小叫。

这并非陈鱼他们有多么坚韧或者说勇敢，仅仅是因为来到科索沃之后经历的太多，这两年都已经麻木。

搜索敌人—反被包围—内外开花—得胜而回，陈鱼等人习惯这类模式。

同时他们也必须相信该模式能赢，否则反复的经历重压容易精神崩溃。

固守的维和部队，强攻的塞族武装分子，充斥死亡气息的二百米间距。

呼啸穿梭的子弹，偶尔划过的八零炮弹，陈鱼在默念时间，对方也频频抬腕看表。

两边紧掐秒表的同时也倾其所有的攻击对方，完全不计较弹药的消耗。

指针每跳动一下，枪口的焰火便增强上一分。

压制与解套，反击和补位机械性的重复上演。

人数占绝对劣势的维和部队仅能将伤员向后拖动三米左右。

如此一来伤员可以在不被针对的同时仍旧为前方提供火力支援。

将武器更换为榴弹枪的伤员，会听从重火力组两位士官的指挥。

向森然恐怖的丛林中发射高爆弹或者朝林木线打出烟幕弹。

这类情况下所有还能喘气的游骑兵均会被残忍的利用起来。

哪怕意识已经模糊的重伤患，也必须把嘴巴闭紧减轻战友压力。

嘶吼以及嚎叫是不被允许的，因为那属于懦夫的典型表现。

陈鱼与通讯士官不断在防线上或猫腰、或匍匐的游弋补位。

幸好此次行动被评估为獾级，大家带的弹药基数相对较多。

若如平常一般仅揣五只弹匣，估计这会人家就已经冲破火力网，向维和部队的直升机嘘嘘。

陈鱼尽量将身体蜷缩在简易掩体之后，用呼吸掌控射击节奏但这类情境中步枪间的问候仅能起威慑作用。

陈鱼需要保证后排以及侧翼重火力的安全，它们才是决定这场战斗走向的关键性装备。

塞族人箭头部队的两门八零式迫击炮，对尚且还能机动的游骑兵无法形成有效的打击。

重火力组在斯凯茨的指挥下，随机流窜于四个预设阵地之间。

塞族人若想向前进一步就必须干掉它们，可时间已经不允许。

当陈鱼默念到“一三零”时，他与对面的指挥官同时喊停火。

塞族人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幽幽密林中。

片刻后己方空中支援与直升机群赶到。

“你们晚到十分钟，空军的大爷不会用价值几万美元的高爆弹或者汽油弹，轰炸三五成群的无意义目标。”

陈鱼与连长皮特森撞撞拳头，他作为军士长刚刚指挥完战斗所以统计伤亡的活自然由整洁的皮特森负责。

现在找一阴凉干燥的地方躺一会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二十五分钟后，他们会继续深入林木区内，搜寻捣毁那里面的聚居点或者避难营。

至于伤亡多少人，等回驻地的时候看看床位就知道。

当然也可以在执行完任务之后的例行合影时数出来。

“军士长，我们准备出发八。”

“别给我，这次是你统计的，按照规矩你要保存它直到驻地，皮特森。”

“我们要报复那群塞族混蛋！”

“没问题，这是我们的权利。”

丛林内的光线很不好哪怕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

游骑兵们排成之字型散兵线，每人都负责身前一百二度范围内的警戒。

梅奇和一位突击手嘀嘀咕咕的聊幸运的斯凯茨。

这家伙在战斗尾声时被一枚迫击炮炮弹爆炸产生的气浪震的呕吐连连。

从而能舒舒服服的回驻地喝冰可乐、吹电风扇，顺便与阿族美女医生彼此交换下体液。

之后便是梅奇分析闷骚的斯凯茨会用什么姿势征服阿族医生。

陈鱼唇边的兰草上下翻飞，“那位阿族女医生打算移民美国，只要能实现她这一愿望，她可以满足你们所有人。”

“斯凯茨打算娶她？那可太疯狂啦，我们只负责品尝，不会打包独享，这是连队规矩！”

“是的是的，斯凯茨仍旧恪守连队的神圣条例，但这并不妨碍他在事后给亚斯米娜钱。”

连长皮特森打断突击手的抱怨，在连队中战斗缴获必须大家一起瓜分。

其中自然包括漂亮的塞族女人。

他们为调解塞族与阿族的矛盾而流血牺牲，所以这些是维和部队应该享有的正当权利。

两架直升机掠过丛林上空，继而步话机传来新的指令：连队西侧五公里有可疑定居点。

历经一场十多分钟的高强度战斗又自上午百无聊赖的走到现在，陈鱼他们终于看见胜利的曙光。

他们与定居点的直线距离确实只有五公里。

但中途要绕过河流，避开雷区，甚至还在山腰处与两名塞族狙击手斗智斗勇二十分钟。

索性一帮经验丰富的刽子手足够阴险狡猾能以无伤的成绩找到两名塞族狙击手的尸体。

有骨气的女孩子，氰化钾这玩意的味道非常难闻，竟然连趁热的机会都不给陈鱼他们。

但这两位可能没想到，她们的勇气激发起连队的火气，倒霉的将是她们守护的定居点。

耗费三小时跋涉到定居点外围。

连队中的狙击手和精确射手两三一组控制住高地。

重火力单位也在隐蔽的丛林之间封锁住前后出路。

此时负责空中执勤的第六班直升机向陈鱼等人的方向摇晃两下后往山侧绕。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陈鱼他们懒得再遵守搜查条例。

重火力组闭眼连续射出五发枪榴弹，随后转回的直升机便放出录好的广播。

定居点的环境很不错，石板路平整洁净，砖瓦房色彩斑斓。

环境放松，氛围安详。

但两栋冒烟的店铺与三具残缺的尸体属实有一点破坏美感。

陈鱼他们自动分成四人一组，挨家逐户的进去搜查与搜刮。

此时并不需要什么翻译，陈鱼手中的武器就是最好的语言。

“她怎么样？盘靓条顺。”

“似乎是刚结婚不久。”陈鱼点点墙上看起来很新的合影。

“上次谁是第一个？”

陈鱼把突击步枪关好保险递给战友，顺便自后者杂物包里拿走三枚聚氨酯。

但思索片刻又塞回去俩，毕竟这里的定居点比较大，好猎物应该会有很多。

陈鱼抽出手枪押解漂亮的新婚女主人走到窗边，而三位战友则将她的丈夫绑在椅子上。

然后陈鱼对漂亮女士进行例常审问、全身搜查。

前十分钟其实蛮无趣的，因为她死咬牙关一声不吭。

但当陈鱼向她丈夫胯下连开两枪后，世界瞬间恢复应有的华美乐章。

全部审讯历经九十分钟，陈鱼四人简单收拾下现场便去搜查隔壁家。

临出门时陈鱼特绅士的拿出一美分，扔给已经声嘶力竭的漂亮新娘。

“你说她会不会自杀？”

“她为什么选择死亡？”嘴叼苹果的陈鱼试图踹开房门但里面似乎有东西顶住它。

“爱情？忠贞？别逗，它们不值钱。”陈鱼眨眨眼取出一枚破片手雷拔掉安全栓。

“何况我们付过账的，一美分不少。”松开触压阀默数两秒扔进之前打破的窗子。

现在定居点当中的爆炸声、开枪声、欢愉声、尖叫声、求饶声此起披伏。

陈鱼四人以极其标准的战术动作举枪翻窗进入房间内。

用匕首抹杀在痛苦喘息的两大两小开始翻找金银制品。

历经三百分钟的安全性检查，在入夜时分连队重新集结到定居点外。

游骑兵都知道如果想安全的休息，就不能留恋砖瓦房内的柔软大床。

连队晚餐也是直升机空投下来的罐头和饼干。

另外战地粗出车也将几位大意的倒霉蛋接走。

神清气爽的斯凯茨则搭乘最后一班飞机归队。

陈鱼他们无聊的时候，也用望眼镜观察定居点的情况。

塞族居民在教堂前燃起熊熊大火焚化不幸遇难的同胞。

之前那位漂亮的新娘此时正泪眼朦胧的依偎在一名年轻人身畔。

陈鱼四人看到后彼此间相视一笑。

连队明早十点才开拔。

那么少睡一小会的话，还可以去锻炼下身体陶冶情操。

“你说我们再来惠顾的时候她会不会找到第三任丈夫？”

“如果明天解决掉她的新男朋友，等我们走后她保证要再寻觅一位小倒霉蛋。”

陈鱼抽出刺刀在草地上挖出三十厘米深的小洞将口香糖埋进去。

“她在这里的价值。”陈鱼手拿刺刀遥指定居点教堂的篝火堆，“就是不断生育后代。”

“哦，军士长先生您说的真直白。”

“嘿，伙计们，如果她无法生育会怎么样呢？被驱逐出定居点或者被溺死在马桶里面？”

陈鱼先将刺刀收好，然后把三人聚拢至一起。

他忽然想到一个非常有趣的社会与人性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