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陈醒现在的心情,大概是“受宠若惊。”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江景寻会约他在酒店房间单独见面,还给他准备了蛋糕。
精心包装的蛋糕礼盒摆在房间中央,玫粉色缎带点缀其上,礼盒上方放着张心形贺卡。
倘若送蛋糕的换成除江景寻外的任何一个人,陈醒都会怀疑他要和自己表白。
陈醒指尖拨过礼盒顶端彩虹色的蝴蝶结。
不过江景寻的审美……什么时候这么花里胡哨了?
敲门声响起时,陈醒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开始疯狂跳动。他迅速蹿到门边,抬手整理了下衣服,才拉开门。
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人就站在眼前。
江景寻:“江景薇临时有事,我让她先回去了。”
“哦。”陈醒此刻大脑血液上涌,无暇仔细思考他话里的含义,侧身让出一条道,“进来吧。”
等江景寻进来,陈醒跟在他身后,才慢半拍地咂摸出这句话的意思。
……这是在暗示,他可以在这里待到很晚?
另一边,江景寻浑然不知他的话被曲解了。一进房,他的目光便被桌上的蛋糕吸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面对礼盒上粉粉红红的装饰,江老师不约而同和陈醒产生了同样的顾虑:
这小子不会要和自己告白吧?
下一秒他就打消这个念头,听陈光说,陈醒要找的是江景薇。
想起这个,江景寻问:“你找江景薇有什么事?”
“啊?”陈醒愣住,“我没找她啊?”
看来果真是陈光叫错人了。
也好,江景寻心道,他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好好和陈醒谈谈,趁事态还不严重,尽早抻正他那点歪斜的思想倾向,把他从歧路上引回来。
江景寻正了正色,拉开椅子坐下。房间没开空调,滞塞的空气有些闷热。瞥见手中的冰饮料,江景寻端起啜饮一口,以清润嗓子。
“这次期末考得不错。答应你的愿望,想好了吗?”
他用这个引出话题,如果陈醒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他就借题发挥,耳提面命地教育他一顿。
陈醒定定地注视着他,眼神幽深,像是两口望不见底的暗井,井底藏着深深浅浅的世界。
江景寻忍不住错开目光。每次陈醒这样直视他的眼睛时,总让人有种无路可逃的错觉。然而只一瞬,身为长辈的威严又驱使他移回视线,若无其事和陈醒对视。
“想好了。”陈醒出声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景寻身体紧绷。
“我想要你……”陈醒拉长语调,似在思考,在江景寻不露声色的紧张中轻轻一笑,“把烟戒了。”
江景寻:“……”
他吐出一口气:“要我戒烟?就这个?”
“嗯,就这个。”
江景寻的烟瘾不算重,只在心烦意乱,需要静心思考时才会抽上几支。戒烟对他来说不难,这个要求也并不过分。
但江景寻还是下意识问:“为什么?”
陈醒:“抽烟对身体不好。”
“我的意思是,”江景寻道,“你就没有……为自己考虑的愿望?”
陈醒想了想,语气坦然:“没有,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江景寻点头,“知道了。”
他拿起饮料猛吸一口,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吃得太咸的缘故,他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陈醒伸手去拆蛋糕包装:“吃蛋糕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业余月老陈光同学在制定计划的过程中,细心考虑到“如果江景薇不喝果茶怎么办”这一问题,于是他特意在房间放了个蛋糕——两人共处一室,干说话肯定会无聊,一旦开吃,江景薇口渴,自然就会喝下加料的果茶。
蛋糕是他精心设计过的,保证他们看到后什么都懂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店员说“薇”字太复杂不好写,他只得换个字。
所以当蛋糕盖掀开时,两个人都傻眼了。
白色的奶油顶上,“醒”和“景”两个粉色的字赫然映入眼中。
中间还有个极为骚包的红色爱心。
一片沉默中,两人面面相觑,都以为这是对方订的蛋糕。
陈醒茫然心想:江景寻这是什么意思?
江景寻也茫然心想:坏了,窗户纸护不住了。
“你……”最后,江景寻率先打破这诡异的寂静。
结果他刚吐出一个字,腿脚突然一软,整个人踉跄两步,险险扣住桌沿才勉力站稳。
紧接着,久违的酥麻痒意钻进四肢百骸,一股克制不住的冲动涌上。冷汗从额角深处,体内却像埋着滚烫岩浆,将江景寻的眼底烧得通红。
几乎是立刻,陈醒抓住他颤抖的手臂:“江老师?”
江景寻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头脑发昏中,他不可置信地重复着一个念头:怎么会这样?
因为副作用,他虽然停了几天药,但为了不在成人礼出状况,出发之前他明明服了药!
而且,之前性瘾最严重时,每次发作都有个渐次加重的过程。这次发作不仅毫无预兆,还上来就是性瘾发作到极端的最煎熬的状态。
要命。
可怜江景寻苦不堪言,并不知道罪魁祸首就是那杯饮料。
饮料里加的不是别的,正是春药,还是品质低劣的那种。原本并不会引起这么大反应,但劣质春药和他服用的药物发生了冲突,再加上他患有性瘾,体质敏感,效果才这么激烈。
陈醒攥着他的手腕,过高的体温令他明白了什么,他惊愕道:“你发作了?不是都好了么?怎么会……”
江景寻艰难地撑着桌子,很想把手抽回来,现在任何肢体接触都是诱人又致命的禁果。但他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人拽着,问些他自己也答不上来的问题。
更要命的是,他的意识渐渐模糊,随之而来的,是深埋于潜意识里的,不愿记起的东西。
处于自我保护,那些黑暗的记忆被他选择性遗忘,却因种种原因不得不反复挖掘出来。
三年前如此,不久前为了治疗接受催眠,亦是如此。
眼前如同蒙上一层黑纱布,江景寻鼻翼翕动,似乎又闻到地下室里阴冷潮湿的霉味。难以名状的莫大恐惧顷刻间爬满他的内心。
看出他这次发作非同一般,陈醒在江景寻彻底倒下去前一把捞起他的腰,把人抱上床,安抚性地在他耳边哄着:“没关系的,我在这里,我来帮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景寻已经听不见他的声音了,木然地摇着头。陈醒把耳朵贴近他唇边,才听清他呢喃的是:“不要……不要过来……”
陈醒捧住他的手:“老师?”
江景寻的手烫得吓人,脸上也泛着不正常的红,春药对他来说堪比毒药。
陈醒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再拖下去,过高的体温恐怕会对身体造成损伤。他顾不得那么多,抬手去掀江景寻的衣摆。
可当手指扣上皮带时,江景寻的反应激烈到超乎想象。他猛地躲开陈醒的手,如同脱水的鱼般死命挣扎。
“滚开……别碰我!”江景寻陡然拔高声调,伛偻着背,双腿微屈,呈现出自我保护的姿态。
陈醒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人前人后,江景寻向来冷静从容,游刃有余地掌控大局,是严肃的老师,也是可靠的哥哥。极少数的几次失态,也无一不很快重新控制住情绪。
而现在,江景寻双手抱在胸前,颈间青筋凸现,一双失焦的眼眸中,无意识的泪水簌簌流落,在他高耸的鼻梁骨上汇聚成一小滩湖泊。
像是失了魂魄。
陈醒又小声唤了句:“江老师?”
那句声色俱厉的“滚开”显然不是对自己说的,江景寻把他当成了别的什么人。
陈醒的眉揪成一团。他滞后地想起,江景寻从没说过自己得性瘾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查阅过资料,性瘾的成因有很多方面,除了人格和家庭教育的影响,更大一部分原因是童年时期的心理创伤。
……那么,江景寻经历了什么创伤?
陈醒放缓声音,一遍遍柔声重复道:“景寻哥别怕,我是陈醒。”
好半晌,江景寻才有了反应,呆滞的眼睛渐渐有了焦距。
“陈……醒?”
“是,是我,你的陈醒。”陈醒尝试着握住他的手。
江景寻颤了一下,没有挣开:“……陈醒。”
“我在。”
江景寻僵硬的身体稍稍放松,高热令他头晕眼花,透过汗湿的眼睑看向眼前人。
“你现在情况很差。”陈醒说,“我帮你弄出来,好不好?”
江景寻:“……”
正当他用浆糊般的大脑思考这句话时,陈醒俯下身,解开他的裤子,张嘴含住了他的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啊!”敏感至极的身体哪里经受得住这般刺激,江景寻痉挛着低叫出声。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让他屈起膝盖推却,陈醒按下他的腿,不由分说开始卖力地吞吐起来。
上次这样做是多久以前了?记不清了。
陈醒承认,他嘴上说着帮助江景寻,其实夹带了些私心。他贪恋江景寻身上的每一寸,迫不及待想要捧到手上,含在口中,藏进心里。
男孩垂下眼,全身心投入到吞吐的动作中,神情近乎虔诚。
唇舌柔软湿热,性器抵在喉道中,进入到一个可观的深度。因着药物的缘故,江景寻身体比平时敏感十倍不止,没过多久便轻而易举攀上高潮。
陈醒咽下去,舔了舔嘴唇。
“好些了么?”
他等了会,没等到回音。抬眼望去,江景寻的状态并没如预想之中地好转,双眼紧闭,眉目间尽是痛苦。
陈醒心头一突,摸上江景寻的额头,竟比刚才更烫了。
难道是刺激还不够?
他记起江景寻的胸口格外敏感,虽然江景寻从没明说过,陈醒却能从他每次的反应中猜出来。
陈醒褪下江景寻的西服外套,将他的衣摆彻底掀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秒,他睁大眼。
不知是不是太久没见过的缘故,江景寻的胸脯看上去比记忆中饱满了不少。不同于女人的那种饱满,宽阔的胸肌鼓起,轮廓线若隐若现,形状是柔润与坚硬的恰好结合。雪白的胸口上是两点扁平的乳晕,颜色也比之前红润。
再往下,是线条分明的腹肌。
陈醒喉头发干,低头舔过一侧乳粒,听到对方传来一声轻哼。
他卷起舌尖,碾压挑逗凸起的乳头。如他所料,这里是江景寻的敏感点,他舔弄了没一会,江景寻仰起脖颈,喉间进出着紊乱的气息。
“热……”江景寻含混不清道,“好热……”
“嗯?怎么了?”陈醒抬头。
江景寻声音断续,轻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断掉的丝线:“里面,好热……”
“里面?”
陈醒顺着他的话思忖两秒,脑中某处关窍忽然无师自通,朝江景寻身下看了眼。
初中时,班里有帮男生经常聚在一起,讨论少儿不宜的话题。那时候陈醒是个天天打架的问题少年,和这帮人座位挨得近,难免听到几句。
他依稀记得,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做的,用后面那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里面有个位置,如果找到了,比用前面更爽。
……
当时偶然听到的信息,冷不防和此刻串联起来。
陈醒咽了口口水,手足无措。
直到江景寻又发出一声难受的闷哼,他才骤然回神。
陈醒犹豫再三,搭在江景寻身上的手缓缓下滑,最终停在那处隐秘的洞穴。
“老师,”他哑声问,“是这里么?”
陈醒的手指并不冰,但在江景寻滚烫的体温衬托下,覆在穴口的指尖变得微凉。江景寻被这凉意激得瑟缩一阵,蓦地张开朦胧的眼。
他抓住一线清明,话间带着惊惧:“……你要做什么?”
陈醒紧盯着他,眼神蛊惑。
“让我换种方式帮您,好不好?”